说到常州科教城,很多人都有自己的观感和认识。对于我来说,常州科教城,就是那个与我共同成长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以及在这些岁月中由于时空的变化而对她产生、不断刷新的认知、了解与理解。
本校老领导史国栋先生曾在科教城大转盘处不无感慨地说过,一眼望去,高教、职教和共享区蔚然成风,其实这块地方已经与欧洲比如德国等著名高教、职教基地,与发达国家所谓创新策源地,比如硅谷等,没多大区别了。未来,很可能会成为本地区整体社会发展的一个创新源泉。
当时听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一是不太相信,二是不太理解,主要还是不太理解。因为一是自己当时还没有那么广远的视野,二是天天在科教城工作生活,日日与这个新园区来回厮磨,没有什么距离感,也就产生不了美感,认识也就多有局限。后来,本校新建西太湖校区,自己跟随学院搬迁过去,来科教城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来都是办事、开会,也没有太多时间驻足。也正因如此,每次来科教城总要到香樟大道走一走,或者去东区访一访,哪怕只是开车经过,感觉都是一种难得的美好。于是,慢慢开始感觉和理解这种成熟园区的魅力,以及有了某种审美的距离。
也正是离开了常州科教城,也正是去过了欧洲一些地区,于是才慢慢,真正理解史国栋先生的那句当时颇为超前的断言。我想,也许当年他们这些科教城西区的主要缔造者、建设者和规划者,确实很早就曾到国外考察过,当时的起点和目标定得也很高。因此在他们看来,常州科教城从来不仅是常州一地的科教城,而应该是长三角的科教城,中国的、世界的科教城。从中,我们不仅能看出科教城从其起步就有高远的追求和标准,还能感受到当年这些规划者的炙热激情和美好追求。今天我们再来看常州科教城,则确实已是一个世界级的创新策源地了。
置身于此,常州科教城。对我来说,首先自然是能够感受、参与和理解作为科技创新策源地,高水平人才培育地的科教城速度、魅力、能量和效应。第二则是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与科教城在生活上所培养出来的真感情。说到生活,科教城的生活,对于常州来说确实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是这座城市过去所没有的生活。比如说,某天晚上我在本校主楼开设一门西方文化选修课,正好讲完哲学的发源,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家时,一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走上讲台,问了我三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只好匆忙作答。然后我就问他,他应该不是本校的学生吧。他说是的,是东区某科研机构的科研人员,一直对哲学有兴趣,于是就来听课。他说没想到常州大学也有这种课程。我说没想到常州科教城里的工科人还有如此强烈的哲学兴趣,这个城市恐怕是要因人而改变了。之后,我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而在科教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朋友越来越多。人才改变城市,在常州科教城一直就是一个引领性、标志性和集中呈现的模式。
讲到科教城,我们总会想到西区的香樟大道和东区的天琴湖,这里不仅承载了多少师生、科研人员在林荫路上散步而激发创造灵感的动人故事,还很好地诠释了生命延续过程中从童年到老年的种种幸福。比如香樟大道两侧小溪、天琴湖浅水区,不知道收获了多少科教城子弟们捞鱼摸虾、观察蝌蚪的童年美好与天真欢乐。同时,科教城的每一处有果树的地方,都曾经是我和同事们常常驻足停留的地方,倒不是对果子感兴趣,而是很想写一本《科教城花木志》或者《科教城香樟大道野果采摘攻略(含地图)》,让所有来科教城的人,都能在科技人才之外,还能体会到极富生活气息科教城的另外一面。能够了解到,从科教城研发出来的那些高科技产品,培养出来的那些高技术人才,在他们(或者它们)内心深处其实是飘扬着香樟大道果香的芬芳和天琴湖咖啡馆里思辨之激情的。
常州科教城,原本只是常州大学(当时叫做江苏工业学院)想在武进区造一个新校区,最后变成一场整个常州高教、职教华丽转型和精彩绽放的动人故事,成为常州乃至长三角地区有名的“科技长征”始发地。这其中,许多故事都是大家不曾料想到的,许多故事都是突发奇想的,许多故事都是不断变化的,许多故事都是精彩到无以言表的。所以,其实常州科教城对我们来说,不断变化、不断创新,同时又蕴含着有高素质人才带来的生活方式的变迁,才是科教城对这座城市的最大贡献。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园区慢慢成型、成熟,这里的鸟语花香,这里的庭院绿地,这里的池塘小鱼,都会在新一代科技人的童年记忆里种下一颗颗美好的种子,在未来则必将成为整个世界科技与文化创新的一个重要基地和梦里故乡。于是,咱们才能真正感受到,其实我们与欧洲发达国家和地区,真是没有什么区别了。过去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们是跟着科教城一路长大的,未来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们将看着科教城继续成长,并最终成为长三角地区无法绕开的科技高峰、人文美景和生态乐园。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每一个三百六十五天,你都有不同的感受,同时也能采摘不同的果实。累积到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那真是果实累累,精彩纷呈。
(作者:常州大学周有光文学院院长
葛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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